阿巴斯算是伊朗导演里的异数,在伊朗这种全世界电影环境最为恶劣的地方,他的电影不像其他声名显赫的伊朗导演那样聚焦现实。他总是不忘自己诗人的身份,希望通过影像来表现人物在某种特定情境下的内心世界
他喜欢将人物置身于一个狭小的空间,比如本片开头的酒吧,给母亲打电话的女孩与酒吧的嘈杂混合在一起,用环境来解释人物的内心
汽车也是他最爱的空间制造工具,在狭小的车内,陌生人物间的对白总会产生一些奇妙的化学反应
人物的身份设置也是经过细心考量,退休的大学教授与援交女本是简单的相互利用,却因为相貌与亡妻相似,关系进而变得模糊
这个故事到了洪尚秀手里就是写不尽的知识分子自嘲,到了伍迪·艾伦那儿又会略带一些感伤,但偏偏阿巴斯就喜欢看两人聊天,电视屏幕里模糊又疲惫的身影和老教授的嘘寒问暖形成鲜明对比,卧室空间的谈话也草草收场
最后突然被砸碎的玻璃是否象征着空间被打破,人际关系需要重新构建
就像阿巴斯以前做的一样,假设了一种情境,将人物放置其中,只是这次他勇敢的打破了它